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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夜中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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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考绩本是为了清理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,交到这二人任何一手,反倒会成为助长一方倾轧打击的手段。
宴应淮也琢磨透了这一点,便把主意打到了他这儿,一个从不参与东宫之争甚至不去涉政的闲人,对父皇而言是绝对的公平公正不偏不倚,而私下他只要能打通他这关,就能保自己的人无虞。
晏易难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,若有所思的来回摩挲,嘴角勾起一丝轻浅到不为人所察觉的笑意,在迈出轿子的那一刻又瞬间收敛。
宴应淮原本阴沉的脸在看到晏易难下轿后也迅速堆起了笑来,跟着迈进了承乾殿。
安王府内烛火明明灭灭的摇曳着一张剑眉星目的容颜。
“王爷,线人来报,三殿下去了承乾殿。”阴影中一抹墨色,仿佛整个人都融于漆黑的长夜,隐匿其中。
安王拨弄着茶炉中的炭火,壶水漫出盖子浇得红碳滋滋作响,化作白烟渐灭。
“晏易难见他了?”
“见了,但好似没谈拢,三殿下被踹了出来,沉着脸走了。”
倒真是只有晏易难才做得出的事。
安王轻笑了一下。
“我那二弟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,可他油盐不进,先生以为此事该当如何?”
他望向对面之人。
对面之人沉吟半晌,答“其实殿下何必非助长二殿下势力呢,倒不如将机会让给三殿下。”
“哦?”安王眉宇下意识的一挑,呼吸微滞,空气仿佛是凝结。
顿了顿,拱手请教“还请先生细说。”
“殿下借考绩一事追咬三殿下,无非是拉扯下一些官员,挫一挫三殿下的势力;然,杀几个人罢了,死向来是最容易的,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殿下要做的是瓦解三殿下的支持者,那么便能从根除起,叫三殿下彻底失势。”
权斗不是擂台,简单靠谁生谁死就能定下输赢,瓦解其背后的支持者才是斩草除根。
“殿下,得鱼忘筌者,自取灭亡。”
“化敌为友岂不快哉?”
“…”
一双修长的手缓缓收拢,将那杏仁酥捏的粉碎,手背青筋浮动久久的才松开,而掌心已是掐的泛白。
随在他身边的侍卫一个去打了盆水来净手,并将那食盒里的东西全拎出去倒了干净。
不多时另一个便奉上了碗黑漆漆的汤药,整个殿内弥漫着苦涩的味道,久久不散。
他将从醉香楼打包好的甜食打开,晏易难端起汤碗一饮而尽后迅速的往嘴里塞了一块,才堪堪抵消了些苦意。
而长夜漫漫之中,沈府比之街市也是毫不逊色。
主院里才消停,茱萸院里又不安生。
沈秋林不大高兴崔嬷嬷擅自做主的告状,故意晾了晾那睡前奶,不肯喝。
崔嬷嬷不解,便催促“女郎快些趁热喝了吧,好睡觉呢。”
沈秋林鲜少板下脸更莫说还是对着崔嬷嬷,只是这件事实在荒唐,她早就说了自己心里有数,这若换了旁的下人做出这种事就该赏顿板子!
“崔嬷嬷,我问你,是不是你将事情告与的娘亲?”
崔嬷嬷一怔,随即反应过来堆起笑道“女郎,瞒得一时难道瞒得一世,待来日闯了大祸再后悔不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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